2022年度中国人权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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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厉的新冠限制措施在某些情况下,损害了健康权和充足食物权;政府继续通过日益广泛的网络审查,压制对其政策和行动的批评以及被其视为敏感话题的讨论;批评政府的人士、人权捍卫者、民主活动人士以及宗教领袖和信奉者,都易遭受任意逮捕和拘留;对新疆和西藏少数民族的系统性镇压仍在持续发生;当局试图阻止联合国人权高专办(OHCHR)发布一份报告,该报告记录了新疆可能存在的危害人类罪和其他国际罪行;妇女继续遭受性暴力、性骚扰以及其他侵犯她们权利的行为;香港政府继续镇压民主运动。记者、播音员和图书出版者等人,因国家安全法和其他压制性法律而受到起诉和监禁。香港和海外的公民社会组织也都因合法活动而面临刑事指控或骚扰;尽管中国做出了一些积极的政策承诺,包括增加可再生能源的使用,但其二氧化碳减排目标被评为“严重不足”,煤炭产量也有所增加。

People gather as police officers block Wulumuqi street, named for Urumqi in Mandarin, in Shanghai on November 27, 2022,
上海,乌鲁木齐中国,2022年11月27日。人们聚集在一起要求放松疫情管控

背景

政府在这一年的大部分时间都维持“清零政策”,包括广泛的封控和强制隔离措施。从 11 月中旬开始,反对严厉封控限制的局部抗议活动加剧。11月24日,新疆维吾尔自治区首府乌鲁木齐一座住宅楼发生火灾,至少10人死亡,此后示威活动蔓延到至少20个城市。当局在火灾事件后否认上锁的大门阻止了居民逃生,但宣布放宽新冠限制措施。

5月,时任联合国人权事务高级专员米歇尔·巴切莱特(Michelle Bachelet)对中国进行了为期6天的访问,其中包括在新疆的2天。6月,42名联合国独立人权专家呼吁中国政府允许联合国特别程序和机制人员不受阻碍地进行访问,以评估那些对中国境内严重侵犯人权行为的指控,特别是在新疆、西藏和香港等地。8月,中国政府批准了国际劳工组织关于强迫劳动的第29号公约和关于废除强迫劳动的第105号公约。

10月,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宣布习近平主席将担任第三届中共总书记,这引发了人们对人权状况将继续恶化的担忧。在他领导的此前10年中,镇压不断升级。中国在2月举办了冬季奥运会。

健康权

据报,一些封控地区食物短缺,医疗急救延迟或被拒。数量不明的人在被拒绝入院后死亡。在收容新冠检测阳性者的隔离设施中,生活条件通常很差且不卫生。在某些情况中,儿童在隔离时与父母分开。

中央政府在12月7日宣布大幅放宽封控限制,并于12月26日称,“清零政策”的大部分限制将从2023年1月8日起基本取消。新冠感染和死亡人数随后上升,多个城市传来消息显示医院承受极端压力,且药物严重短缺。

言论和集会自由

网络审查作为压制批评政府意见的工具,变得更加普遍和复杂,并在受人关注的事件和周年纪念日前后加强审查。

当局没有履行作为冬奥会东道主所做出的保证,即在冬奥会之前和举行期间保障媒体自由,并确保和平抗议的机会。在冬奥会前,他们警告运动员不要有任何违反“中国法律法规”的“言行”。受人关注的异议人士遭到言论审查,行动受到限制。获准采访冬奥会的记者称,政府一再干预有关赛事筹备工作的报道,并干预对奥运场馆内外运动员和当地人的采访。

政府继续通过日益广泛的网络审查,压制对其政策和行动的批评以及被其视为敏感话题的讨论。

当局加大力度防止社交媒体上对封控措施的批评,这些批评包括受封控者的求助呼吁和隔离设施发生侵犯人权行为的指控。当局曾操纵那些进入公共建筑和商店以及使用公共交通工具或旅行所需的新冠健康状况手机应用程序(健康宝),藉此不当限制行动自由及和平集会。在河南省6月发生反对当地银行冻结存款的示威期间,有广泛报道称健康宝应用程序突然发出红码警报,要求用户隔离14天。5名地方官员随后因操纵该应用程序而受到行政处罚。

9月,在中共全国代表大会召开前夕,中国网络空间监管部门启动了为期3个月的互联网“谣言和虚假信息” 清理行动,要求科技公司加大力度监控、追查、封禁和暂停账号持有者。当局据报还采取新行动来封堵审查规避工具,例如虚拟专用网络(VPN)。

10月13日,彭立发在中共全国代表大会期间于首都北京的一座桥上展开横幅,批评政府的清零政策,并称习近平为独裁者,警方随后逮捕了他。该抗议的图片在国际上广为流传,但所有视频和关键词都已从中国社交媒体平台上删除。当局据报逮捕了一些转发抗议图片的人。  

11月,在乌鲁木齐住宅楼致命火灾后,大量群众因参加反对新冠限制措施的和平抗议活动而被拘留。截至年底,尚不清楚有多少人仍被拘留。网上流传的视频显示,警察在逮捕期间殴打抗议者。

所有关于1989年民主抗议镇压事件受害者的讨论和纪念仍被禁止。在6月4日军事镇压天安门广场抗议者周年纪念日的前夕,一位知名网红的直播被下架,因为他在直播中展示一个类似坦克造型的冰淇淋雕塑。  

人权捍卫者

当局继续监禁人权捍卫者,包括公民记者和人权律师。这些被拘留者的关押条件恶劣,且易遭受酷刑和其他虐待。 

3月1日,人权律师余文生在服满4年徒刑后获释,他据称是因批评国家主席而被判犯有“颠覆国家政权罪”。余文生说,他在审前拘留期间被喷胡椒喷雾、被迫坐在金属椅子上直到部分身体失去知觉,还无法得到充足食物

2020 年因报道新冠疫情而被以“寻衅滋事”罪名判刑4年的公民记者张展,在1月结束了绝食抗议,为的是让当局不再对她强制灌食。她在绝食期间健康状况恶化,尚不清楚是否获准得到适当的医疗护理

4月,被关押的四川人权网站“六四天网”创始人及负责人黄琦的健康状况严重恶化。他因报道人权新闻而被判处 12 年徒刑。正在服刑的黄琦据报没有渠道获得适当的医疗服务,而且无法获准使用一个朋友和家人为他购买医疗和其他用品所需而存钱的银行账户。2020年以来,他一直无法获准与家人联系。

许多律师仍在狱中或仍受到当局严密监视,包括法律学者许志永和人权律师丁家喜,他们在6月受到秘密审判,此前于2021年10 月被以“颠覆国家政权”的罪名起诉。两人是新公民运动的重要成员,该运动是一个为提高政府透明度和揭露腐败而成立的活动人士网络。在审判前的几个月里,他们都无法联系律师。

4月,联合国“任意拘留问题工作组”呼吁中国当局立即释放劳工活动人士王建兵。2021年9月,他与#MeToo 活动人士黄雪琴在广州被拘留,并被控“煽动颠覆国家政权”,这与他们在王建兵家里私人聚会中讨论公民社会空间日益缩小的问题有关。两人都在被捕后受到禁止与外界接触的拘留,并遭到虐待。

宗教和信仰自由

人们仍因遵循他们的宗教或信仰而遭受骚扰和监禁。2022 年,被任意逮捕和拘留者包括家庭教会成员、维吾尔族伊玛目、藏传佛教僧侣和法轮功学员等宗教领袖和信奉者。

民族自治区

以“反分裂”、“去极端化”和“反恐”为名对新疆和西藏少数民族的系统性镇压仍在继续发生。当局严格限制人们进入这两个地区,这使得人权记录和报告几乎不可能进行。当局广泛的监视,让住在那里的人无法分享有关侵犯人权行为的信息。

新疆

政府继续实施影响深远的政策,来严厉限制维吾尔人、哈萨克人和新疆其他以穆斯林为主的少数民族成员的自由。这有可能消灭他们的宗教和文化认同。

联合国人权事务高级专员及其团队在5月访问该地区期间,未获准探视被拘留者或其家人,而且始终由国家官员陪同。人权高专办在访问期间未承认中国存在严重的侵犯人权行为,但在 8月发布了一份人们期待已久的报告,强化了国际特赦组织和其他机构先前的调查结论,即对新疆维吾尔人和其他人的任意和歧视性拘留,其严重程度可能构成国际罪行,特别是危害人类罪。报告还记录了有关酷刑或其他虐待、性暴力和基于性别的暴力事件、强迫劳动和强迫失踪以及其他严重侵犯人权行为的指控。

人权高专办在访问期间未承认中国存在严重的侵犯人权行为,但在 8月发布了一份报告……(称)对新疆维吾尔人和其他人的任意和歧视性拘留,其严重程度可能构成国际罪行,特别是危害人类罪。

中国政府试图阻止该报告公诸于世,包括动员其他国家政府游说反对该报告的发表。尽管已有调查结果,并且有数十名联合国独立专家呼吁联合国人权理事会召开关于中国的特别会议,但人权理事会于10月6日仍投票否决了在下届会议上就新疆问题举行辩论的决议

11月,消除种族歧视委员会呼吁中国政府,立即调查所有关于侵犯人权行为的指控,并释放所有在新疆被任意剥夺自由的人。尽管中国政府声称已关闭他们称为“培训”或“教育”中心的拘留营,但据信仍有成千上万的男女被任意关押在拘留营、监狱或其他设施中。在这些设施中所发生的政治灌输、身心折磨和其他形式的虐待受到广泛报导。

中国当局继续将在海外逗留的维吾尔人和其他新疆居民视为目标,并向其他国家政府施压,要求将居住在国外的维吾尔人遣返中国。

6月,当局通知25岁的维吾尔族学生祖尔亚·亚辛(Zulyar Yasin)的家人,称亚辛将被以“分裂主义”罪名判处最高可达5年的徒刑。祖尔亚·亚辛曾在土耳其伊斯坦布尔大学学习金融学2年。他于2021年12月被拘留,原定于6月28日受到审判,但由于新冠封控措施而两次推迟,审判最终改期至2023年初。

4名维吾尔人被沙特阿拉伯驱逐出境回中国,而他们在中国面临人权被严重侵犯的危险。沙特当局在3月31日拘留了布赫里切姆·阿布拉(Buheliqiemu Abula )和她13岁的女儿。自2020年11月以来,布赫里切姆·阿布拉的前夫努尔麦麦提·鲁泽(Nuermaimaiti Ruze)和宗教学者艾米都拉·瓦里(Aimidoula Waili)一直在未受指控的情况下被拘留。艾米都拉·瓦里此前于2013年至2016年在中国被监禁,他告诉国际特赦组织他在拘留期间多次遭受酷刑。

2021年7月在摩洛哥被捕的维吾尔族电脑设计师伊德里斯·哈桑(Idris Hasan)仍被拘留,并面临被强制遣返中国的危险。然而,国际刑警组织已取消构成逮捕他理由的“红色通报”,且联合国禁止酷刑委员会和其他特别程序机制也呼吁摩洛哥当局不要引渡他。

西藏

藏人的宗教、信仰、言论、结社与和平集会自由的权利,继续面临歧视和限制。尽管如此,反对中国政府镇压的抗议仍继续发生。

9月,四川甘孜中级人民法院以“煽动分裂国家”和“危害国家安全”罪名,判处6名藏人作家和活动人士4至14年徒刑。岗吉·志巴加(Gangkye Drupa Kyab)、塞朗(Seynam)、贡布·尤珠(Gangbu Yudrum)、次仁卓玛(Tsering Dolma)和桑珠(Samdup)于2021年3月或4月被拘留。白玛仁青(Pema Rinchen)于2020年底被拘留,并在审判前一直遭到禁止与外界接触的羁押。这6人过去都曾因撰写文章或抗议中国当局而被任意拘留,其中几人因被拘留时遭受殴打、其他虐待和待在恶劣拘留条件而出现健康问题。

尽管藏人僧侣仁青持真(Rinchen Tsultrim)自2019年8月被拘留以来,其家人一再要求探视,但他仍被拒绝与家人有任何接触或与律师有所联系。他先前在遭受不公审判后,于2020年11月被判处4年半徒刑。

仁青持真

死刑

尽管中国政府继续将处决和死刑数字列为“国家机密”,但中国仍是世界上处决人数最多的国家。死刑仍然适用于46项罪行,包括那些未达到国际法律和标准中“最严重罪行”门槛的非致命罪行。

妇女权利

10月30日,国家最高立法机关通过了修订后的《妇女权益保障法》。修改后的法律将于2023年1月1日生效,其中包含加强对工作场所妇女保护的新规定,包括要求雇主消除招聘过程中的性别歧视并防止工作场所的性骚扰。

性暴力和性骚扰等侵害妇女的暴力行为仍广泛存在,而当局会针对相关的公开讨论进行言论审查。

6月,河北省唐山市的一家餐馆里发生一群男子对几名妇女进行人身袭击的事件。当局迅速对该事件的讨论进行言论审查,并禁止社交媒体网站分享监控摄像捕捉到的该事件视频。28人因与袭击事件有关而被判刑。记者毛慧斌发布了事件视频和一篇关于该事件的文章,随后在7月被捕,并因“寻衅滋事”罪名面临最高可达5年的徒刑。

8月,海淀区人民法院驳回了周晓璇对一项法院判决的上诉。她在诉讼中要求中央电视台著名主持人朱军道歉并进行损害赔偿,因为她在2014年于中央电视台实习期间遭到朱军的强行抚摸和亲吻,但先前的法院判决拒绝了她的要求。周晓璇公开反对性骚扰的立场,导致她成为网络霸凌和国家言论审查的目标。

1 月,网上广为流传一段视频,显示一名身心健康状况不佳的妇女被锁在江苏省徐州一座棚屋,该视频在中国引发公愤。至少有4名活动人士因调查和宣传此案以及支持这名妇女而被捕。活动人士怀疑她是人口贩运的受害者,但地方当局最初否认了这一说法。据外界所知,其中一名活动人士乌衣,因“寻衅滋事”罪名被秘密审判,但她的刑期和下落不明。据媒体2月报道,有17名地方官员因该案受到处罚或正在接受调查。3月,公安部宣布开展为期一年的运动,调查拐卖妇女和儿童的情况。

女同性恋、男同性恋、双性恋、跨性别者和间性人(LGBTI)的权利

 7月,北京清华大学向2名学生发出正式警告信,理由是他们“擅自散发宣传品”,监控摄像发现此前他们在校园内留下彩虹旗。11月,北京市教育委员会支持该大学对这些学生所采取的行动。当局针对有关该事件的网上讨论进行了言论审查。

在线下和线上的女同性恋、男同性恋、双性恋、跨性别者和间性人群体,其积极活动都受到严厉限制。由于广泛的审查,数十个该群体的社交媒体账号仍然被封。当局还审查了电视节目和电影,以删除该群体相关的内容。

未能应对气候危机

根据中国2021 年提交的国家自主贡献目标(NDC),中国承诺在2030年前使二氧化碳排放量强度比2005年减少65%以上,到2030年达到碳排放峰值,并在“2060年前”实现碳中和。11月,中国的目标、政策和行动因不符合将升温限制在1.5度内的目标,而被气候行动追踪组织(Climate Action Tracker)评为“严重不足”。该组织是一个提供全球科学分析的联盟。 

3月,政府发布了一份关于“一带一路”倡议的新政策文件,“一带一路”是一个涵盖 72 个国家的基础设施项目。该文件重申,“一带一路”不会建设新的燃煤电厂,并将“稳慎推进”已在建造中的煤电项目。

中国在2022 年发布了新的国内可再生能源目标,旨在到2025年将可再生能源发电量从2020年的水平提高约35%。尽管中国承诺在2025年之前控制耗煤,并在此后开始逐步减少使用煤炭,但国内煤炭产量却有所增加。

香港特别行政区

香港当局继续镇压民主活动人士、记者、人权捍卫者和其他人士。2020 年的《国家安全法》(国安法)和其他压制性法律,被广泛用于针对行使言论自由、和平集会自由和结社自由权利的人。联合国人权事务委员会敦促香港政府废除国安法,以及《刑事罪行条例》中有关煽动叛乱的条文,同时避免应用这些条文。

7月,香港前保安局局长李家超接任香港行政长官,他曾负责监督警方镇压2019年的抗议活动和国安法的实施。北京中央政府选定他作为5月选举的唯一候选人。

言论和集会自由

这一年至少有11人因和平表达言论,而被依据殖民时代的煽动罪法律判刑入狱。

9月,5名言语治疗师因出版描述政府镇压2019年民主抗议活动和其他议题的儿童读物,而被判犯有煽动罪,每人被判处19个月监禁。

10月,广播节目主持人和公共事务评论员尹耀升(Edmund Wan,又名杰斯)因批评政府,以及为2019年抗议活动后逃往台湾的香港年轻活动人士筹集学费,而被判处32个月监禁,罪名是“煽动”和“洗钱”。在被定罪前,杰斯被拘留了19个月,他于11月18日获释,但必须将筹款所得上交给政府。

政治活动人士、记者、人权捍卫者和其他根据国安法被指控的人,都遭到长期的审前拘留。自2020年国安法颁布以来,截至2022年10月31日,至少有230人根据该法被捕。

和平抗议的空间仍受到高度限制,那些参加示威或鼓励他人加入示威的人面临被起诉的风险。1月,邹幸彤因在2021年发布社交媒体帖子鼓励人们纪念1989年天安门广场镇压事件,而被判“煽惑他人明知而参与未经批准集结罪”,并被处以15个月监禁。去年12月,邹幸彤赢得了对该定罪的上诉,但仍在狱中等待有关国安法类似指控的审判。根据国安法所作的这些指控,她面临最高可达10年的监禁。

结社自由

当局继续将合法的公民社会活动定为犯罪行为,或以其他方式加以阻止此类活动。国安法和《社团条例》等压制性法律,授予警方过多权力来拒绝、取消社团的注册或禁止社团,这些立法对公民社会组织产生寒蝉效应。自2020年7月颁布国安法以来,超过100家公民社会组织被迫解散或搬迁。

当局对较小和较非正式的团体施加限制。6月,警方据报致函至少5名小型公民社会群体的代表,包括非正式的脸书群和宗教网络,警告他们应进行登记,否则就有可能违反《社团条例》。

612人道支持基金(612 Humanitarian Relief Support Fund)的成立目的是协助2019年抗议活动的参与者支付律师费和其他费用,但于2021年关闭。该基金5名前信托人于2022年5月被捕,前秘书于11月被捕,逮捕理由都是根据国安法中的“勾结外国势力”。他们面临最高可达10年的监禁。12月,这6人均因未按照《社团条例》注册该基金而被判有罪,每人被处以2,500至4,000港元(约合321至513美元)的罚款。

针对香港境外活动团体的攻击也有所扩大。3月,香港警务处国家安全处致信英国组织“香港监察”(Hong Kong Watch)的执行总监,指责该组织“游说外国实施制裁”并从事“其他敌对活动”,从而“危害国家安全”。该组织被指控违反了国安法第29条,此条款将“勾结外国势力”定为犯罪并主张域外司法管辖权。警方还在香港封锁了“香港监察”的网站。

公民社会组织开始进行自我审查,以便能够继续运作和筹资。当地支付和众筹平台暂停了两家团体的筹款账户。其中一平台告诉一家公民社会团体,采取该行动的原因是该账户的管理“涉及过大风险”。在另一起情况中,3名因在2014年一场土地权抗议活动中遭受香港警方虐待而控告警方的活动人士说,他们在国际众筹平台上的账户已被删除,因为公司认为风险太高。

女同性恋、男同性恋、双性恋、跨性别者和间性人(LGBTI)的权利

香港政府虽然在2014年成立了性别承认跨部门工作小组,并于2017年发表了咨询文件,但在起草性别认同法律方面毫无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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