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我们仍需要国际妇女节?让这些坚韧的女性回答你

40多年前,联合国选择了3月8日作为表彰全球妇女的力量与努力的日子。这一天汇集了世界各地对于女权的呼声,令大众了解性别歧视和女性贬抑,同时增强了全球女性的声音。不过,看看今天妇女已经取得的成就,这样的节日依然必要吗?

本文中的这些女性给出了回答:是的,依然必要!而全球数以百万计参加国际妇女节罢工活动的女性也会赞同。即使没有参加游行,许多女性正以各种方式声援她们的姐妹:她们在抗争中作出强悍选择以使其基本权利受到尊重。不论是争取驾驶的权利或是身份获得承认的权利,这些身处世界各地的女性让我们知道,到了今时今日,妇女节的意义与44年前无异。

韩国#MeToo运动先锋徐智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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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智贤(Seo Ji-hyun)是名副其实的先驱,正是她所引发的# MeToo运动揭露了韩国几名公众人物的侵犯行为。2018年1月,身为检察官的她指控上司在晚餐时摸了她。她的投诉招致了上司的报复,把她调往一个偏远的小镇。2019年1月,上司因滥用职权被判有期徒刑两年。在徐勇敢地决定将事实公开后,其他女性纷纷效仿,令到多名被举报的侵犯者被提出起诉。徐说道:“我唯一拥有的就是真相,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说出真相。”

沙特阿拉伯的自由斗士卢加因·哈斯洛尔

© Marieke Wijntjes

在一个女性一举一动均掌控在男性和政府手中的社会里,卢加因(Loujain al-Hathloul)选择了不一样的路。她为沙特阿拉伯女性争取自由的勇敢行动受到了全世界的瞩目。

瓦利德
她们是沙特和世界许多妇女和女孩心目中的英雄。我们不能袖手旁观,眼睁睁地看着她受苦。

她曾发推文直播自己从阿拉伯联合酋长国驾车前往沙特阿拉伯的过程,并因此被拘押了73天。在2018年6月驾驶禁令终于被取消,这是驾驶权运动早期倡导者的卢加因及与她同行的活动人士取得的胜利。但从2018年5月起,卢加因和其他女权活动人士便被拘禁起来,至今依然身陷囹圄。她们被指为“使馆间谍”,在没有受到指控的情况下被羁押,并在狱中受到了酷刑和性骚扰。在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络近期的一篇报道中,卢加因的兄弟瓦利德(Walid)表示,他的姐妹是“沙特阿拉伯和全世界许许多多妇女和女孩心目中的英雄。我们不能袖手旁观,眼睁睁地看着她受苦。”

延伸阅读:沙特今解除女性驾车禁令,倡导解禁的女权人士却仍被关押

墨西哥:两名母亲要为女儿讨回公道

南希 © Amnesty International

南希(Nancy Arias Arteaga)和埃斯佩兰萨(Esperanza Lucciotto)没有别的选择,除了为自己被杀害的女儿阿朗德拉(Alondra)和卡拉 ( Karla )讨回公道。阿朗德拉曾长期受到自己男朋友的虐待,其后被发现死在自己的公寓里。卡拉曾指出受到上司的性骚扰,随后被发现在工作场所遇害。

墨西哥是全球女性遭杀害人数最高的国家之一,仅在2017年便有3,357名女性遇害。这些谋杀案发生的大环境充斥着根深蒂固的性别不平等,而且女性的生命亦被无情地贬低。埃斯佩兰萨决心要将杀害自己女儿的凶手绳之以法,不过,此举也令她受到恐吓和骚扰,但她和南希都不会放弃。南希说道:“我不想其他女孩有此遭遇,我出于对阿朗德拉的怀念而做该做的事。”

墨西哥是全球女性遭杀害人数最高的国家之一,仅在2017年便有3,357名女性遇害。

波兰14名对仇恨说“不”的女性

© Grzegorz Żukowski

当示威者在2017年3月的一场独立游行中呼吁实现“白色波兰”时,14名妇女选择公开挑战在此过程中呈现出的种族主义和法西斯主义。她们的信息很简单,就是“终结法西斯主义”。然而,她们在仇恨和分裂面前选择平等和团结,却令她们成为被攻击的目标。一群示威者踢打妇女,并朝她们吐口水和大喊大叫。其中一名妇女埃尔兹别塔(Elzbieta)回忆道:“他们先是扯掉了我们的标语,然后开始撕扯我们的衣服并踢打我们。我的后背被踢了数次。”

当局并未就妇女受到的袭击展开适当的调查,反而判处她们妨害合法集会的罪名。2月13日,一名法官下令重新就袭击事件展开调查。现在,检察官必须找出袭击者,而不是为他们的暴行开脱。这14名女性继续坚强屹立,让我们与她们并肩抗争

“卡尼法妇女”挑战尼日利亚的性暴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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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尼日利亚东北部,数以百计的妇女在武装组织博科圣地(Boko Haram)的残暴统治下幸存下来,但却遭受军队的暴力和侵害行为。这些本该保护她们的人恐吓、骚扰和强奸她们,面对这种种,一群妇女选择联合起来。被称为“卡尼法妇女”(Knifar Women)的她们是一个在不断发展壮大的运动,正重新阐述关于幸存、力量和公义的故事。她们表示:“我们再次要求政府释放我们的丈夫,并确保我们能同挚爱重聚。”在她们的呼吁中加入你的声音。

在汤加遵从本心生活的乔伊·乔琳·马塔列

© Pohiva Tevita Tu’amoheloa

乔伊(Joey Joleen Mataele)在14岁时选择遵循自我认知,作为女性而生活,这个决定令她与家人及校内朋友之间产生了龃龉,因为他们仅仅是以她以身俱来的男性身躯认识她。乔伊是一名Leiti,以西方的说法就是一个同志(LGBTI+)群体,在汤加有着深远的文化渊源。殖民前的汤加对于性别并没有固定的观念,亦使得包括跨性别者在内的Leitis盛行。然而,随着殖民主义和基督教的到来,人们对于Leitis的态度出现了偏见。

乔伊说道:“我在14岁时被我父亲那儿的保安主管强奸了。我父亲说是‘他自讨苦吃的’。他曾多次告诉我不要像个女人一样。我想,从那时开始,我就决定不再继续忍受这种事。因为我无法应付受到的骚扰和身体上的虐待,所以决定辍学。我在那时便下定决心:总有一天我要有所成就。”如今,乔伊在汤加捍卫着Leitis的权利。